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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浴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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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浴湯

蕭暥沿著燈光昏暗的回廊走著,他剛從溫水裏出來,光潔的肌膚透著溫潤的柔粉色,燭輝下仿佛勻著一層漫渙的珠光。

壁燈將他頎長的身影映在四周的屏風帷幔上,煙霧裊繞中帷幔輕擺,顯得四周都似真似幻,影影綽綽。

“阿季?”他低喚了聲。

剛才魏瑄去吩咐夥計準備祛寒的姜湯,半天都沒有回來,蕭暥見這裏的湯池每一間都相似,小魏瑄該不會是迷路了吧。

就在這時,他聽到左側的浴間裏傳來低低的“嗯”聲。

燭光燈影間,他又叫了聲,“阿季?”

簾布下露出一截瘦削的腳踝。

“阿季?”他一把扯開帷簾,緊接著看到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一個四十來歲宦官模樣的男子正將一個和他一樣圍著條棉巾的清秀青年抵在墻角,那清瘦的青年口中發出順從的嗯嗯聲。

臥槽!

那男人被打斷了興致,轉過臉剛要發怒,借著昏暗的燈光,隔著濃重的水霧,朦朧間看到了他的輪廓,頓時興起,問:“新來的?”

蕭暥猛地反應過來,“不好意思打擾了!”轉身就走,難道這裏還提供這種服務?

草草草!他以前聽說大雍朝歷來有男風之好,大雍的太祖、明帝、景帝等都傳聞和臣子之間暧昧不清,士大夫家豢養書童,士林風氣開放……他以往只是聽說,沒想到遇見真的了!

蕭暥的三觀受到了強烈的沖擊。他回想起先前掌櫃看他們意味深長的眼神,靠!該不會是以為那個意思罷?!

他腦子裏亂七八糟的念頭此起彼伏,快步離開。

接著他又沿著回廊走了片刻,但這裏到處都是相似的湯池隔室,屏風帷幔間水霧彌漫,也不知道魏瑄去了哪裏。

就在這時,他聽到一道屏風後,一個粗獷的聲音低沈道:“今天的事兒沒辦成,莊主這裏不好交代罷?”

另一個人道:“誰知道那麽快一下子來了幾十號人,把口子都給堵上了!”

“十三道口子哪裏那麽容易堵,都怪那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臭小子,他想出來什麽疏導水流的法子。”

蕭暥心中一驚,立即放慢腳步,等等,這幾個莫不是破壞曹家溝堤壩的人罷。居然會那麽巧?他們也在這裏泡澡?

隨即他看到對面的廊柱後影子一閃。看身形有點熟悉,莫非是阿季?

魏瑄沖他輕輕擺了擺手指,噓了聲。

原來民間消息最為流通的三個場所就是茶樓伎館澡堂子,茶樓裏天南海北,什麽消息都能聽到。青樓伎館勾欄風月之間,甜言蜜語之下,也是套取情報機密的最好時機,所以朝廷明令禁止官員逛青樓。而這其三,就是浴湯澡堂,人們在放松泡湯時,氤氳熱氣裏,很容易把心中的事情吐露出來。

而魏瑄推測這夥掘開堤壩的人很可能就是本地的地痞潑皮,對附近環境熟悉,挖堤掘壩之事順手拈來。

今天下那麽大的雨,他們收工後很有可能會去泡澡解乏,所以,他問了裏正附近是否有浴湯。這一問之下果真是有。

就在這時,帷簾後傳來水花聲,一道人影站了起來,“兄弟去放個水。”

話音剛落,一個男人一把撩開了帷簾,往魏瑄藏身的柱子方向走去。

蕭暥心中猛地一沈,剛才聽他們的談話,他們應該認得阿季!

而魏瑄現在失憶,功夫不知道是否還記得!

蕭暥來不及多想,故意發出了點響動。

果然那一臉兇相的男人瞬間警覺起來,轉頭向他走來。並打了個呼哨。緊接著又有兩條精幹的漢子跟了上來。

蕭暥暗暗握了下拳,打,還是不打,這是個問題?

如果打,他現在腰間只耷了條布巾,打起架來束手束腳。搞不好還要走光。而且赤膊打架太過生猛,蕭暥在百忙之中還想象了一下那場景,畫面實在太美……

而且這些人顯然拿錢辦事的,一旦起了沖突,反倒打草驚蛇。

就在他躊躇之際,旁邊的帷簾後探出一只有力的手臂將他一拽,便拉入了一間湯池裏。他的後背隨即貼上了對方的胸膛,

水霧彌漫中蕭暥心中一驚,剛想回頭,一只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耳後一道沈蘊的聲音道:“阿暥,是我。”

西陵!

燭光昏暗中兩人挨著彼此避身簾後,一前一後間緊密相貼,鼻息吞吐中熱氣相纏,他們保持無聲的默契,靜盯著著帷簾上漸漸逼近的影子。

“什麽人鬼鬼祟祟的!出來!”簾子被一把扯開。

魏西陵握拳的手咯咯一響,就在千鈞一發之際,蕭暥摟住魏西陵的腰身,往旁邊的香榻上一滾。魏西陵只覺身上一重,猝不及防被他壓下。

蕭暥跨坐在上,濕漉漉的烏發垂落下來,發梢凝起水珠滴落在魏西陵健碩的胸膛上。

三名大漢頓時看得楞住了。

蕭暥大概有點得意忘形了,眼角勾起,還從臂彎的傾角裏斜乜著門口那幾條目瞪口呆不知所措的大漢,連布巾耷落下來都渾然不覺。

魏西陵急於替他拽起布巾,手沿著光潔的玉脊,撫過柔韌的弧線,還沒來得及拽起布巾,就冷不防觸到了飽滿的桃瓣,頓時呼吸一窒。

另一頭,蕭暥不知道下一步該幹啥了,剛才浴簾後的那人又沒教他。

而且,當時他看一眼驚地立即就避走了,哪像門口那幾個大漢,被施了定身術?兩大男人有啥好看的?怎麽還不走?蕭暥有點煩躁。

但事實上,確實好看。

他們眼睛睜大得像銅鈴,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從來沒見過男人的軀體也能這麽香灩,一個肌膚白皙腰身柔韌,一個線條硬朗肌肉健碩。兩人在水霧氤氳裏裸衣相貼,別說哈喇子,鼻血都要出來了。

蕭暥沒轍了,這夥人是不走了?一定要看他大展雄風?

他一手撐在魏西陵肩側,俯下身,柔潤的唇有意無意地輕觸著魏西陵的耳垂,溫熱的氣息濡濕了他的鬢角,壞笑一下,“西陵,我也沒辦法,演戲就得演全劇,得罪了。”

可他還沒將犯罪計劃付與實施,魏西陵利落摟住那纖細的腰輕松一個翻身,香榻嘎吱地搖動了下,上下很快就顛倒了。

蕭暥眨巴著眼睛躺在榻上,劇本不對嗷!

他試圖起身反制,但魏西陵認真起來完全不給他一點機會,挺腰就被壓住,屈腿就被按下。

蕭暥掙紮失敗,用一雙不肯認輸的眼睛看著魏西陵。

魏西陵撥開他潮濕的烏發,煙霧彌漫間,那眉目就像暈染的水墨畫般流動雋妙。

他用這樣一雙眼睛勾著魏西陵,環住魏西陵的脖頸探起身,挑釁地咬他的下頜。

三個大漢正看得出神,魏西陵忽微微側首,眸光過處那三人立馬屏住呼吸,幾乎是倒退著出去了。

沒有了礙事的閑雜人,在一番你來我往的較量後,薄紗輕透白玉暖,直抵蘭香深處。

前所未有的潼激讓蕭暥頭皮發麻渾身酥軟,他的眼神帶蠱惑意味勾著魏西陵繼續,就在這時,簾外卻傳來一道輕聲:“叔?”

那聲音很低,卻像一道炸雷,兩人同時起身調整呼吸,才意識到剛才差點擦槍走火。

魏瑄正一臉錯愕地站在簾外。

蕭暥頓時老臉泛桃花,忙不疊解釋,“阿季,剛才是因為那幾個……”

“我知道,演戲嘛。”魏瑄故作輕松道,“以前叔和我在永安城也做過。”

這下輪到魏西陵錯愕了。永安城?什麽時候?

蕭暥太陽穴直跳:這孩子腦子受傷後,說話怎麽這麽實誠啊!

“阿季,你大概弄錯了。”蕭暥硬著頭皮抵賴。

“沒錯,還是四個人。”魏瑄單純道。

魏西陵霎時色如薄冰,剛想問,忽然目光一頓。

魏瑄也發現了。

“叔,那是什麽?”

蕭暥低頭一看,只見如雪的肌膚上一支妖嬈的花藤裊繞蔓延,嬌俏的梢頭還探入貼身的布巾裏。

魏西陵蹙眉,“又出現了。”

魏瑄幽幽道:“皇叔見過?”

魏西陵點頭,而且每一次都是他和蕭暥有密切之舉時。

難道說此花……?

他一念還未及轉過,突然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一名夥計急匆匆進來道:“外面有位官爺在找幾位。”

蕭暥一楞,聞先生也來泡澡了?先前請他一起來還不好意思,說什麽京兆府還有很多事務待處理,便回去了,怎麽這會兒又改主意了?他趕緊匆匆回去換好衣裳。

聞正一見到他們就急忙道,“將軍,君侯,又出事了!”

蕭暥急忙問:“曹家溝又決堤了?”

聞正道:“不是,是懷仁坊!”

蕭暥心中猛地一沈。

懷仁坊是盛京商會的棉麻作坊,他的五萬套軍用的棉服就是在那裏生產!

-------小可愛們,由於本章被審不通過,我修改了很多遍,也實在改不出來了,因此,只有在多處刪除了幾百字,因此導致情節前後都不連貫,又因為大量文字被刪除後的字數不足,導致沒法提交,只能在這裏補個上一個說明,還望小可愛們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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